“好的,肯定没问题。”1月23日,当接到组织电话征询能否带医疗队出征武汉,台州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医师、副主任徐有祖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2003年抗击SARS的时候,我在台州医院的发热门诊,穿过防护服,也感受过这种防‘疫’的气氛。”17年后,他再一次站上了一线。他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作为一名共产党员,这必定是一份责任也是一份担当。
医院领导的信心,源于他们对徐有祖的信任。徐有祖有着19年呼吸与危重症医学方面的医疗经验,熟练掌握呼吸内科常见病、疑难病的诊治,经常参与危重症病人的抢救,经验丰富,技术过硬,曾在台州市开展首例超声支气管镜引导下纵隔淋巴结穿刺手术、首例支气管镜引导下放射性粒子植入术、首例硬质支气管镜下Y型气管支架置入术、首例Y型硅酮支架置入手术。在急难险重任务面前勇于担当、冲锋在前,是徐有祖的一贯作风。2011年,他主动前往贵州省沿河土家族自治县人民医开展为期3个月的对口帮扶;2014年,他接受组织委派,前往新疆阿克苏地区指导军团医院呼吸内科支气管镜室建设,都圆满完成了任务。
1月25日,大年初一,徐有祖还来不及好好陪伴家人,便带领台州12名医护人员从杭州东站出发。“17时05分,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不用检票的动车之旅。”他在动车上写下了第一篇武汉笔记,他这样记录着当时的心情:“有感恩,感恩有妻子的支持,虽然身体不适,但还是硬撑着帮我准备各种生活用品,生怕我没时间出去采购;也有亏欠,在这个举家团圆的时候,没能去看望年迈的父母;更多的是忐忑,因为战斗即将打响,我要带领着兄弟姐妹们上战场了,我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辗转了两趟动车,徐有祖和队友们终于在第二天凌晨抵达了武汉。休息了不到4个小时,他开始接受上岗前培训,熟悉了上下班流程路线,经过短暂的调整与培训,开始接受分配的任务。他所在的浙江省医疗队接管了武汉市普爱医院(原武汉第四医院)两个病区,共66张床位。
“不用怕,有我们在!”——这是他对患者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面对新冠病毒,住院的病人大多紧张又害怕。为了缓解他们的情绪,隔离病房里的每次查房,除了开药、叮嘱,徐有祖总要和患者多聊几句,鼓励他们一定要有信心。他时刻关注病人的心理,一旦发现病人情绪低落,心里有疙瘩,总想方设法进行安慰,为此他还将一天一查房改为一天两查房,坚持早上、晚上各查一次房。因为爱人病重医治无效去世,所在病区的向阿姨情绪十分低落。当得知向阿姨最大的心愿是最后看一眼自己的爱人时,徐有祖和团队所有成员就积极协调所在病区,帮助向阿姨完成了这个心愿。“隔离的是病毒、凝聚的是同心,阿姨加油,我们和你在一起”当在病房收到医疗队队员递上的这张卡片时,向阿姨激动不已,连声道谢,并竖起大拇指直夸浙江医疗队棒、台州医生好。每次查房结束,病人的每一句谢谢医生也给予了徐有祖满满的幸福感。一位治愈患者在出院后,还特意录了视频来感谢。
“我熟练,让我来!”——这是他对队友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医生12小时一班,护士4小时一班,一到武汉,医护人员的排班表随即公布,分配到夜班的徐有祖开始休息调整,做上班前的准备,但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队里的4名护士被先抽调上一线,他不由地担心起来。由于普爱医院没有负压病房,隔离病房由普通病房改装而成,首次当值的医疗队员承受了较大的心理压力。听到消息,徐有祖第一时间拨通了队员电话,不停地安慰鼓励:“心态要放好,我们做好标准防护也一样可以保障自身安全。”
作为台州医疗队的队长,他感受到了肩上的责任,之后他每天关注队员的心理状态,忙碌之余经常与队员沟通,给他们以信心和鼓励。
在一线救治病人,最怕的是感染。每个病人出院前,都必须通过咽拭子标本进行核酸复查。病人一个张嘴的动作,将产生大量携带病毒的气溶胶,每采样一个人,就可能与病毒“面对面”一次。徐有祖将这份危险留给了自己,他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我有经验,让我来吧!”他说,经常做咽拭子取样,流程就会熟悉,动作也会熟练,自身感染的风险就会减少,整个队伍的感染风险也会下降,而且这对病人也有好处,因为取样带来的不适感就会减少。
“不管在台州还是在武汉,我们战胜病毒的决心是一样的。”——这是他对留鄂乡亲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隔离病房的工作很辛苦,可徐有祖心里还牵挂着另一个群体。原来从台州出发时,徐有祖就了解到,一些滞留在湖北的老乡由于无法得到医治,处境十分艰难?他们怎么样,有什么困难?我能帮什么?1月29日,徐有祖建起了“台州人在武汉群”,并通过台州武汉商会将那些滞留武汉、需要帮助的台州人拉进群里,方便进行医疗咨询,希望在工作之余给老乡们搭把手,帮一帮。消息传开后,“台州人在武汉群”受到了滞留在武汉的台州老乡的广泛关注。群里的人数猛增至几百人,很多个凌晨,徐有祖还在群里回复各种问题。后方医院领导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调动台州医院互联网医学中心力量,建立武汉专线,24小时在线开展咨询和远程会诊,共随访留鄂台州人1071人。看似简单的一个微信群、一条专线,不仅让身在疫区的留鄂老乡守望相助,互相支持,多了一层无形的保障,增加了抵抗病魔的底气和信念,也让家乡的亲人和政府随时掌握留鄂老乡的现状,及时给予支持和帮助,消除了亲人的恐慌和牵挂。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糟羹、麦饼……受到帮助的老乡们源源不断地送来了大家想念的家乡味,他们在武汉结下了深情厚谊。
“跑赢时间就是在挽救生命!”——这是他对自己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救治时间一秒都容不得耽误。有一次,徐有祖值晚班,护士打来电话,一个极危重患者突然心跳失常。他马上换上全身装备,经过了三道门进入隔离病房抢救患者,心肺复苏、心外按压,他一刻也不敢停下来。到了后半夜,另一位极危重患者也出现胸闷加重,血氧下降,心率快的症状。“经过检查考虑有心衰,处理后好转了!”一夜的抢救,穿着防护服的他累得都喘不过气来,浑身也早已潮湿,徐有祖筋疲力尽,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这是徐有祖在武汉期间的工作常态。
但当看到一个个病愈出院的患者,徐有祖觉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令他欣慰的是,经过大家的努力,他们主管的病区收治患者293人,其中重症156人、危重症65人,累计治愈出院252人。手机里的一张张合影,记录着这一幕幕动人的瞬间。
因为在疫情期间出色地完成任务,徐有祖相继荣获“浙江省优秀共产党员”“全市疫情防控一线表现突出党员” 等荣誉称号,入选“浙江好人榜”。
“支援武汉,抗击疫情,我只是做了一个呼吸科医生应该做的事情,荣誉激励着我今后更多地为患者服务。”面对荣誉徐有祖说。
4月6日,徐有祖所在的医疗队正式结束隔离回“家”,短暂的休养后,他迅速投入了临床一线的工作中。作为台州市呼吸介入学科的专家,他还积极助力医共体医院,带领当地医生进行支气管镜下支架置入术,提升基层医院的呼吸介入技术。
与疫情的斗争还在继续着。徐有祖坚信,有全国上下的众志成城,有台州百姓的强大后援,有广大共产党员和医务工作者冲锋在前,我们一定能取得与这场病魔斗争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