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情结
周成洋

诺贝尔奖是根据瑞典化学家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遗嘱所设立的奖项,于1901年12月10日首次颁发,以表彰那些对社会做出卓越贡献,或做出杰出研究、发明以及实验的人士。每年的十月份,主办方将陆续公布各项诺贝尔奖获得者名单。

  诺贝尔奖奖金丰厚。从2001年到2011年,单项奖金均为1000万瑞典克朗(在2013年,折合约154万美元)。不同奖项,奖章的背面图案不同,每份获奖证书的设计和词句都不一样。颁奖仪式隆重而简朴,每年出席的人数限于1500人到1800人;男士必须穿燕尾服或民族服装,女士要穿庄重的晚礼服;仪式中的所用白花和黄花必须从意大利小镇圣莫雷(诺贝尔逝世的地方)空运而来。

  作为诺贝尔奖的重要奖项之一——诺贝尔文学奖,对于全世界的文人来说都是一场盛宴。世界各国的文人大师尽管肤色、种族、语言有所差别,但大多是需要靠这么一个奖项去证明自己的成绩。

  叙述了这么多无非是想从各方面表明诺贝尔奖在世界范围内的重要程度。不过尽管荣获诺贝尔文学奖象征一种无上荣耀,但也有人对此保持距离。“我眼前所见的依然黑暗,有些疲倦,有些颓唐,此后能否创作,尚在不可知之数。倘这事成功而从此不再动笔,对不起人;倘再写,也许变了翰林文学,一无可观了。还是照旧的没有名誉而穷之为好罢。”1927年鲁迅先生便在回复刘半农的信中婉拒了被提名和领取诺贝尔文学奖的好意。虽然当时没有媒体报道此事,但在一些文人的圈子里还是流传这个中国文人与诺贝尔文学奖的插曲。

  如若是你,当面对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且极有可能获奖时,是否会怦然心动,又是否会委婉拒绝?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要说不心动不太可能,毕竟这是对一名文人水平的高度认可,在那个暴风雨将至的年代,这样的获奖也许意味更浓。可是鲁迅拒绝了,他的理由很是简单,自认为不配或是说时间未到,正是因为对文学的孜孜不倦的态度和对社会疾苦的深切感受,他明白当时的中国是不能太幸福的,就像他的杂文一样,他要点应醒国人被愚化的心智,所以他还需要很多时间,中国人也需要很多时间去做好迎接诺贝尔文学奖的准备。

  关于鲁迅与诺贝尔文学奖的交集,2005年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主席埃斯普马克对此事给予了确认,并道出了另一段中国人与诺贝尔文学奖失之交臂的往事:“1988年有一位中国作家非常接近获奖,那就是沈从文。战前没有来自中国的作家被提名。以前有一个考古学家斯文·赫定曾建议把诺贝尔奖给中国的胡适,但是(瑞典)学院认为胡适不是一个作家,更像一个思想家或者改革家,所以没有给他。”

  虽然埃斯普马克所述的时间与坊间流传的鲁迅拒诺奖的时间不同,但是并不妨碍这一事实的真实性。又是在第二年,当斯文·赫定询问胡适是否愿意提名诺贝尔文学奖时,也同样被胡适一口拒绝了。因而可见,中国作家与诺贝尔文学奖的距离看起来并不遥远。但大师们同样都有一种顾忌,那便是怕以中国人之身领取了诺贝尔文学奖反倒让中国人虚荣见涨,可能先辈对自己的要求极高,亦或是担心“一人得,众人失”才对诺奖保持适当距离。当然这与当下的许多文人是不同的,他们恨不得把身子都掏空了去装载诺奖的名誉。

  时代变了,文学也变了,不说是流派变了、风格换了,而是埋藏于文学根底的唤醒人们的力量在消散了。为什么消散了呢?因为中国式写作越来越功利了,浮于字间的叙述,冗长的赘述,平坦不跳的情节,看到开头猜到结尾的故事,疲乏简单的构造,晦涩复杂的设置,哲思性和beplay官网app 性的流失,这些就是中国式写作出现的问题。因此,中国人与诺贝尔文学奖的距离虽近也远,所以我们也更盼望出现一些打破僵局的作家,诺贝尔文学奖无疑就是最好的证明。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一般是单独颁予个人,历史上同时颁发给两个人的情况只出现过四次,最近的一次在1974年。但有时也会空缺留待下一年再评选,所以无论是谁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无疑都会成为全球目光聚焦的重点。在那一刻,他不只是一个文人,也是一个明星。比如莫言,在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其在国内的名声还只局限于文学界,但在获奖后,他已经成为了街知巷闻的大人物,成为了媒体眼中的泰斗大师。诚然,他之前的成就已然可以算得上一棵青柏大树,但可渗透的影响力和知名度却是有限的。

  其实诺贝尔文学奖还有不颁发给已故的文人的惯例,曾有声音说中国已故的多位文学大师都是有资格领取该奖的。在1966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评选中,老舍已经入围了最后五人的候选名单并位列第一,其余四人的资历和成就又不如老舍,故世界上大多数媒体都认为老舍90%可以获奖;可惜老舍于1966年8月24日离世,所以评选委员会决定在剩下的4个人中重新进行评选,条件之一是最好给一个东方人,结果这一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候选名单上第二名的日本的川端康成。

  从1901年起,诺贝尔文学奖颁发106次,总共110人获得这一殊荣。这一奖项延续113年至今,只因两次世界大战的阻扰,在1914、1918、1935、1940、1941、1942和1943年间七次未能成功颁发。此间,还没有人能够获得过两次诺贝尔文学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诺贝尔文学奖更像是文学界的终身成就奖。2014年的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名单上出现了两位呼声极高的东方人面孔——村上春树和北岛。一位是日本的小说家,一位是中国的诗人,两人都是文学界的巨擎,只是两人专攻的方向不同。

  相较之而言,村上春树这位多年陪跑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作家却也更有资格获奖的。他的小说富于想象力和创造力,能够把握现实生活中人物情绪的触点,并且精准合适地爆发。诸如《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舞!舞!舞!》、《且听风吟》等长篇小说堪称大作。北岛祖籍浙江,算是我的老乡,作为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他的诗歌反映了一代青年人在迷茫中探索寻求真知的理性和坚定,具备深刻的思辨力,“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句话称得上是中国课堂上的名言警句。毫无疑问,这些人的文学造诣都已经到了一定的极高水准,他们在自己的领域内都是泰斗级的人物,也许他们早已看开名利之下的社会,但我相信,他们的心里也是极其尊重诺贝尔文学奖的。

  显而易见,诺贝尔文学奖被赋予的不只是奖金与荣耀,更是一种对一个人文学之路的肯定。也许有的人会认为若是单纯以别人的肯定作为自己写作成就的评判标准,无疑会散发掉文学内涵的本质。但对于诺贝尔文学奖来说,这点猜忌和顾虑却是不需要的,没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并不代表不是一个优秀的作家,著名的童话大师安徒生就不曾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安徒生于1875年8月4日去世),但不会有人去质疑他在儿童文学上的巨大成就。可是每个作家心中都有一个诺贝尔文学梦,没有获得,自然也是一种遗憾,因为诺贝尔文学奖因为历史、beplay官网app 的缘故,已然代表了一种文学界的成就象征,凝聚了世界各国beplay官网app 界人士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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